杜铁略微回忆了一下:
“有次吃饭的时候,瀚文哥随口问过伙计,说是满汉楼的老板在圣治敦还有别的营生,平时不守店。”
“哦?他还有别的营生?”杜蔚国的兴致更浓厚了。
“先生,您是不是怀疑这家店的老板有什么问题,我马上找人去查查他的底。”
杜兰这个小丫头非常机敏,她已经从杜蔚国的表现中察觉到不对劲了,小脸当即就绷了起来。
“小兰,还是你机灵。”杜蔚国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不过你用不着紧张,我只是好奇店老板的身份而已,走,咱们先进去尝尝满汉楼的手艺。”
满汉楼拢共有三层,一楼二楼都是散台,不过二楼的散台都用木屏风栅开了。
至于三楼,都是装潢精致的雅间,正好24间,都是用节气命名的,逼格直接拉满。
正当饭口,圣治敦又富得流油,所以整间满汉楼都爆满,座无虚席,不过三楼的包房,还留了几间。
好馆子,热场子都是这样,总会预留出几间包房,以备某些特权人士的临时需求。
而且,这些预留的包房,往往还都是最好的位置。
比如,满汉楼就留了4间,分别位于三楼最僻静的4个角上,分别是谷雨,大暑,霜降,大寒。
杜蔚国整整花了100元小费,才搞定了位于东南角的谷雨厅。
包房的门窗地板都是实木打造的,雕梁画栋,清一水的黄花梨桌椅,墙上挂着字画,小几上摆着盆栽,还熏着香,布置的非常雅致。
接过菜牌,杜蔚国只是随意的扫了眼就放下了,接下来一口气点了十道菜:
“葱烧海参,三丝鱼翅,油焖大虾,溜汁鲍鱼,葱椒鱼片,油爆双脆,九转大肠,四喜丸子,扒鸡,坛子肉。”
他点的,每道都是鲁菜中的代表菜品,一看就是个极其会吃的老饕。
“先生,您是这个,不仅手面豪阔,还是个美食家,会吃!”
小伙计略微有些惊讶,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一边称赞,一边不动声色的套话道:
“听口音,您是华夏北方人,之前没见过您,莫非是刚刚才从海参崴那边过来的?”
“呵~”杜蔚国不置口否的轻笑,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
“嗯,我这人平时也没啥别的爱好,就是馋嘴,小哥,满汉楼都有什么酒?”
小伙计笑着回道:
“先生,您是老饕,点的这些菜,肯定是要喝白酒的吧?”
“小哥,你是行家,吃鲁菜,当然要喝白酒,怎么样,店里有吗?”
小伙计殷勤的点头:“有,咱们满汉楼有自酿的杏花春,味道甘冽,要不您尝尝?”
“杏花春?这名字有点意思,莫非跟晋地的汾酒杏花村有什么渊源?”
杜蔚国眉头轻挑。
这个问题搔到了小伙计的痒处,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得色:
“先生,您果然渊博,正是我家老板花重金从晋地搞来的杏花村酒方,我们自家酿的,跟汾酒的味道不差分毫。”
“好家伙!”一听这话,杜蔚国表现的非常惊讶:
“那你们老板可太有本事了,行,那就来上三斤杏花春尝尝,主食等会再说。”
“好嘞,列位请稍等。”小伙计麻利的转身出去了。
“啧,北方人,还是行伍出身,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杜蔚国点了根烟,语气揶揄的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