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水:“我是问它的名字。”
“我知道,”祝玛抬头,“它的名字就叫小狗。”
许易水:“……”
不知道该说什么,许易水低下头。
目光在书页上扫过,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祝玛。”
“嗯?”祝玛还在撸狗狗,甚至两只手都揉了上去。
“虽发热恶寒,苟不头疼、身痛、拘急、脉不浮紧者,不可用也。”
许易水看着书下面的注解念到。
“虽可汗之症,亦当察病之重轻,人之虚实,不得多服。”
祝玛:“?”
许易水:“盖汗乃心之液,若不可汗而误汗,虽可汗而过汗,则心血为之动摇,或亡阳,或血溢而成坏症,可不兢兢致谨哉。”1
祝玛:“什么意思?”
“你问我?”许易水将书递还给她。
接过书看了又看,祝玛有些圆溜的脸皱成了一团,眉毛像是青虫似得拧在一起。
默了又默,站起身走到吊罐前,用筷子将锅里的麻黄夹出来一半。
“不可多用,那就少用点儿。”
许易水:“……”
“你果然不会医。”
屋子里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见祝玛道:
“其实我真的会医。”
女人将夹出来的麻黄倒在空余的簸箕上晾着,脸上多了些惆怅感,好似那些轻挑的玩笑都是假象。
“不过不是治身体上的病,而是治心病。”
“在我老家,管我这个叫,心理学。”
许易水听不懂,只知道祝玛大概是个骗子。
视线看向屋门外。
“下雨了。”
天光将亮的山色,朦胧地罩着一层雨幕,飘飘洒洒地淋了下来。
看来先前山里的不是晨露,而是雨雾。
“祝玛。”
“你能预知未来吗?”
许易水说的话好奇怪,祝玛看向已经走到门口的人,皱眉,出口便带上了些许攻击和试探的语调:
“我不会难道你会?”
她给自己安排的人设可是巫医,巫在前。
“我会。”
许易水道。
祝玛一惊:“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