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羽毛笔放下,望着自己写出来的内容,艾萨克的头颅向后转了一百八十度。
“这么写会不会看起来有点太装逼了?”
身后拿着墨水瓶子的纳兹脸上浮现出恭敬的神情:
“尊主的强大无需通过一次或者两次的战斗来证明,无论如何,干渴都不会是您的对手。”
“啊啊……虽然话是这么说。”
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躯,艾萨克的表情看起来很淡漠:
“但是如果不通过战斗来证实,显得就好像是在说空话一样。”
“前线的战况如何了?”
这其实是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干渴已经显露真身,给正面战场带来的压力毫无疑问是毁灭级别的打击。
这种事情艾萨克本人当然知情。
但是他就是要听纳兹亲口来说。
“只能说,很糟糕。”
“通过不知名的血统仪式,将整个东拜尔的居民全部转化成血蛭那般的怪物,在无尽的厮杀和放任它们生长之后,其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是收回鲜血,彻底完成飞升的继承。”
“就目前来说,根据我们的观察。”
“干渴所蕴含的神力和其本身的强大程度,毫无疑问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
“应该是当下我们所面临的最为强大的敌人。”
“假设如同诞辰那个级别的存在,有恶兆军团的存在或许能够做到五五开。”
“然而在干渴面前,实力的差距几乎已经只能用断档式来形容。”
听到纳兹的话语,艾萨克没有说话。
他的关注点在那个“不知名的血统仪式”之上。
早在前段时间,莫博因给他做了去阿克萨蒙清理门户时,顺带救下倒霉蛋安东的事情。
那个他已经忘记了名字的凡人身上所寄宿的力量同样也是仪式的一种。
然而其扭曲和古怪的程度绝非正常人能够理解。
这显然是出自于神明和古老存在的手笔。
甚至有可能是立场和他无比接近,完全不能列为九天之内的,被普世认定为“邪神”的存在。
不过以“邪神”这种称号来称呼自己,艾萨克多少是有点不乐意的。
毕竟现在他所治理下的西荷尔蒙,怕是已经可以说是这大陆之上最为和谐友爱的家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