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依言发动车子。
秦音看了眼窗外天色,拿起自己的手包打开,随口说道:
“我从厂子出来时不过七点半,这会儿最多八点出头儿,给钟淮泯接风,你走这么早,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反正都是记爷的账。”
纪鸿洲伸手握住她臂肘,将人拽到自己身边坐,语声温沉岔开话题。
“你最近回来太晚,别让自己那么累。”
秦音掀睫看他,含笑轻语道:
“刚开业,我怕出乱子。”
纪鸿洲没再说什么,知道说了也无用。
他抬臂揽住身边人,俯首想亲她。
秦音眼疾手快,将捏在指尖的东西一下塞进他嘴里。
纪鸿洲僵住,舌尖儿舔了舔,甜丝丝地。
他失笑挑眉,“你新制的解酒药?”
秦音扑哧笑出声。
“蜂蜜麻糖。”
纪鸿洲笑出声,“你喂我吃糖?”
“下午给孩子们买的,压压你的酒气,蜂蜜解酒。”秦音轻笑解释。
话音落,后脑勺被一只大掌按住,男人亲下来。
唇齿相接,烟酒气被甜丝丝地味道压住。
秦音笑意溢上眉梢,昂起下巴轻柔回吻。
纪文洲终究是被自家大哥抛在了脑后。
不过好在,展翔还是有点良心的。
纪鸿洲坐秦音的车回去,他便折回楼上陪坐,撑到最后散场,也不过九点钟。
他把喝到站不稳的纪文洲给扶下楼,扶上车。
“三爷,我先送您回去,车窗开着呢,麻烦您要吐,别吐车上。”
纪文洲浑身酒气,喝的面红耳赤,鼻梁上的金丝框眼睛都歪了,坐也坐不直。
展翔一阵头疼,千叮咛万嘱咐说了好几遍。
纪文洲勉强听懂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唔,走,快走。”
展翔无奈,替他关上门。
立在车外点了支烟,醒了醒神儿,这才绕过车头坐上车。
回公馆的路上,车开的又快又稳。
展翔叼着烟,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
瞧见纪文洲老老实实窝在车座上,阖着眼像是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
睡了总比吐了好。
很快,汽车停在小公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