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上下着小雨,雨幕之中,灯火也变得飘渺起来。
余沧海、天门道人、定逸师太、刘正风四人并步走进群玉院,老鸨子见三个都是出家人,登时呆了一下。
余沧海一脸的冷漠:“走开。”
老鹁子见这矮道士双目如电,一脸寒霜,又跟了这么多人,知晓这是寻晦气来的,不是嫖妓的,转身便不搭理他了。
余沧海双目环顾,飞身上屋,提气说道:“阁下杀我两名弟子,不给个交代吗?”
天门道人、定逸师太、刘正风等高手也都飞身上屋,布于四周。
突然就听哐啷几响,东房子的一扇窗户洞开,霎时间酒香袭人,就见几个女子绣衣半遮,肌肤若隐若现,围着一个男子正在吃酒。
这香艳之景,令众人目瞪口呆。
有些未经人事的年轻人,不禁吞了吞口水,心想:“这女人是真好啊。”
只见这男子凤眉星目,光彩朗朗,烛影摇红,显得有点云遮雾罩,俊秀飘逸,人人赞了一声:好一个美男子!
岳灵珊不禁心想:“他比大师兄还要英俊,就不知爹爹年轻之时,会不会也是这般俊秀。”
酒是个好东西,开心的时候要喝,诗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伤心的时候更不可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总之,酒承载着人们一切美好向往与苦难忍受,那些文人骚客的文采思想也靠它抽离入纸,供世人品读瞻仰。
风逸却是个另类,他现在喝酒,心事只是小原因,更多的是想看看,凭自己如今的身体底子,究竟能喝多少,才能真的完全喝醉,喝成烂泥。
可也不能干喝,只好选几个“小公主”一起喝了。
这红袖添香的一幕,让这一众武林群豪皆是眉头紧蹙,
可风逸仿佛对这一切视若无睹,醉醺醺以筷敲击酒杯,喃喃道:“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心茫然!”
余沧海目光阴冷,说道:“兄台贵名?你杀了本派两名弟子,可否有个合适的解释?”
风逸醉眼斜睨,见他是个矮道人,心中雪亮,说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配与我称兄道弟!”
余沧海强忍怒气,铁青着脸道:“贫道余沧海,忝为青城派掌门。”
风逸摇了摇头,仿佛打了个激灵,双眼也清澈许多,哈哈一笑,笑声清朗,说道:“青城掌门,这名头好生响亮,那你来这里,是要与我抢玉宝儿吗?”
他话一出口,身旁一个女子吃吃而笑道:“大爷,你看这道士可是个三寸丁,我可不愿意。”声音甚是淫荡,自是妓女玉宝儿了。
余沧海一派掌门怎能与妓女一般见识,当作没听到。
另一女子夹着鱼肉往风逸嘴里喂,另一个又给他喂一口酒。
风逸很是惬意道:“余掌门,我素闻南方女子水灵,张嘴就让人心生怜惜,北方女人屁股大,极好生养,而且性格豪放。
但这玉宝儿乃是北方人,可也灵弄得紧,这是为什么呢?听说你小妾儿子一大堆,想必你很有经验,在下诚心请教!”
此话一出,一些未经世事的年轻人,登时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新奇世界。
他们以为女子就像仪琳那样赏心悦目,或者如岳灵珊这般让人捉摸不透。
原来这姑娘原来还有这等说法?
那些见多识广的豪杰,也都强忍笑意。
仿佛堂堂青城掌门跑来这里,是与风逸抢粉头的。
他还将这草野之事拿在明处说,这比令狐冲粗俗无礼多了,更有人明白,这是明摆着不将余沧海当人,故意给他难堪。
令狐冲那是真想给风逸道声好的,可现在人多,师父又说华山青城两派上代交情极好,不敢放肆。
青城派众弟子气的头上指,铛啷啷,拔剑喝道:“放肆!”。
风逸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