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被赵子俞说破身份,祝万年和祝永清大惊失色。“小人不明白大人话里的意思。”祝万年还在装傻。施恩看看赵子俞。赵子俞:“施恩,你放心大胆的审,今天这里就都交给你了!我们其他人都是旁听。”施恩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俩的所有罪行,我们都已经掌握。本来可以直接处刑,但是赵皇室要求我们以德服人,在上海镇所有犯法的人必须经过公正的审讯,所以要在这里审你们!你们有话最好老实说,别耍小聪明,最后害了自己的性命!”祝万年还想耍小聪明,不料身旁的祝永清磕头如捣蒜,先行招认起来。“禀报大人,我俩确实是探子。以前跟着陈希真大人,潜伏在先锋营,在陈希真大人离开先锋营后,又奉命继续潜伏,听从陈丽卿和刘慧娘两位姑娘指挥。”赵子俞插嘴道:“我们在丹徒驻扎时,只要一开始商议什么事情,你们俩就在附近开始扫地。后来在我们商议攻打常州的时候,干脆连夜消失,出现在常州城内。我说得对不对?”祝永清道:“我们那时是奉了两位姑娘的命令,并非自己情愿。”施恩道:“但是打下常州以后,你们为什么没有跟随陈希真大人身边?反而在苏州背叛陈希真,跑去刘麟手下效命?”祝永清:“我们当时看错了形势,以为跟着刘麟走,会比跟着陈大人有前途,所以刘麟派人过来收买和策反,我兄弟一时糊涂,就转投刘麟了。”施恩翻翻手上的案卷,说道:“看在你们也帮着拿下常州,有一份功劳的份上,背叛陈希真这个事可以不计较。不过后来为什么又来华亭县?”“我们奉了郎将刘麟的命令,跟他哥哥刘麒来打探华亭县东边的虚实。只因刘麟在苏州没有找到朱家的浮财,他怀疑被赵皇室私下运到东边藏起来,所以派他的哥哥刘麒潜入华亭县打探浮财去向,小人哥俩跟着。我们来到之后,刘麒藏在华亭县遥相指挥,我俩继续东走,深入青龙镇。谁知刚来到这里,还没打听到什么,就被士兵抓住关了起来,监房里一晃数月,今日才得知:刘麒也被大人们抓起来了。”祝万年眼睛一转,也顺势跟着连连磕头:“小弟说得对,就是这个情形。你们梁山讲究替天行道,我们这种小随从、小喽啰,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各位大人不收我们入伙,就放过我们吧!”施恩也笑了。“还装傻!你们太不老实了!二位自称姓祝,还是以前祝家庄里祝朝奉的亲兄弟。我们梁山和祝家庄有什么恩怨,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吧?”祝万年和祝永清一起拼命磕头求饶。祝永清道:“大人!这更是天大的误会!我俩就是流落江湖的闲人,我叫王二狗,他叫王大狗。因为听说祝家庄被梁山所破,陈希真又想灭掉梁山,所以化名祝万年、祝永清,谎称是祝家庄的直系亲戚。一来是骗取陈希真的信任;二来是给自己弄个高一点的身份,好迎娶陈丽卿;三来是想祝家庄已经死的空无一人,我们冒姓祝,能继承到祝家庄的庄园和产业。”施恩大怒:“你们还敢觊觎陈丽卿姑娘的美貌,妄图吃陈希真大人的绝户!”二人又是磕头:“小人只是痴心妄想,早在苏州的时候,就放弃了对陈家吃绝户的念头!”赵子俞转头低声问穆弘:“什么是吃绝户?”穆弘小声说道:“吃绝户是江湖上一种小人行径,有些人专门找没有儿子的富户,用年轻相貌好的男子,骗取得富户信任,做上门女婿,然后吞掉富户的所有产业。”“噢——是这么回事啊!”赵子俞点点头。他突然对小白脸祝永清怒目而视。敢觊觎陈丽卿,看老子怎么废了你!施恩已经瞥见赵子俞的面部表情变化,呵斥道:“你们说自己不是祝家庄的人,只是冒充了别人的亲戚,好骗取产业。别以为我们好骗!有什么人能证明你们不是祝家庄的人?”祝永清急忙说道:“我们当时冒充祝家人的时候,以为祝家人已经死光,死无对证,结果百密一疏,忘掉祝家庄和李家庄、扈家庄关系亲密。你们梁山的李应、杜兴、扈三娘,都可以证明:我俩不是祝家庄的亲戚。”施恩:“少来骗我,也许你们就是祝家流落在外的亲戚呢!说不定祝朝奉的爹在外头风流,有什么外面的私生子,李应、扈三娘他们都不知道。来啊!准备斩草除根,把祝家庄这两个余孽给我……”还没说完,祝永清急忙争辩道:“祝朝奉死时已经年逾七旬,祝朝奉他爹死时,只有五十来岁,这又过了好多年,小人今年不到二十,算算时间,我比陈丽卿小姐的年龄还小,怎么可能是祝朝奉的兄弟?”听到这里,梁山泊的众好汉们哈哈大笑。这时,李应、杜兴、扈成、扈三娘、陈丽卿、刘慧娘等人从后堂走了进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李应说道:“刚才的审讯,我们在后堂都听清楚了。他说的没错,我们李、扈两家,和祝家庄是世交,祝朝奉的爹五十来岁就死了,这个周围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祝朝奉死的时候,已经年逾七旬,从时间上推算,不但不可能有祝永清这个儿子,就连年龄更长的祝万年,时间也对不上。”扈成说道:“这两人以为胡编个祝朝奉的兄弟身份,就能占便宜。真是瞎了眼!没想到我们扈家庄和李家庄的人都还在吧!”陈丽卿铁青着脸,上去就给祝永清狠狠一个耳光。“你这骗子!”这一下打的很重,祝永清的小白脸上,当场鼻子和嘴巴都流出了鲜血。接着,她又弹腿出脚,一脚把祝永清踢的在地上抱着裤裆直打滚。刘慧娘怕当场出人命,急忙同扈三娘一起,把陈丽卿拉到一边。“他们这是在审案,你不能在大堂把他打死了。”祝万年只顾在地上拼命磕头。“这已经能证明小人不是祝家庄的人,我们和梁山没有恩怨,请好汉们放过我们吧!”施恩一脸的严肃:“现在再说说最重要的事:你们俩还是金国派来的探子,这个事解释一下吧!”祝万年慌了,急忙说道:“这事真的是冤枉,他们大金只是通过曾头市的曾弄,给我们一些钱,要我们找寻一个失踪多年的头陀,据说那个头陀在大宋游历多年,熟知我朝虚实,曾头市要找到他,护送到金国去。不过自从梁山打下曾头市,曾家人已经全部死绝,没人继续出钱,我们就不再给金国做探子。”“那个头陀有什么特征?”“曾头市的曾弄曾经说过,这个头陀的特征是:带有一本名叫广惠的出家人度牒,一串一百单八颗人顶骨数珠,一个沙鱼皮鞘子插着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听到祝万年这么一描述,梁山众人顿时都不吭声了。一百单八颗人顶骨数珠,一个沙鱼皮鞘子插着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现在这些东西的主人是谁,他们梁山好汉心里都有数。“穆春!”施恩大喝一声。“在!”穆春站出来答应。“此二人带下去,交给李立处理!”施恩说话内容很隐晦,却也露出了极其狠辣的面目。李立在华亭县有一个隐蔽的场所,专门把活人肢解弄碎,“蒸发”的无影无踪。为保武松、张青、孙二娘不被金国寻仇,施恩也有必要将这二人灭口。“好的!”穆春答应着,和过来看热闹的菜园子张青一起,将二人拖走。赵子俞站起来对解宝交待道:“告诉李立,别把人迷晕了再杀,要让这二人保持清醒又不能反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李立削成碎片弄死。做不到的话,我把他李立削成碎片!”解宝说了一声“晓得”,转身跑去传话。这时,刘慧娘走过来,问道:“赵皇室是怎么知道:这二人还是金国的探子?”:()水浒:我带着梁山好汉以德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