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参加实习报告的前天,班上为季雨举办了小小的欢送会,他也自费给班上每个孩子买了小蛋糕。
最顽皮捣蛋让季雨最费心的一个孩子抱着他腰不愿意松手,比划了一半‘别走’又顿住。
岑之行在校门外等他,季雨坐进副驾驶的时候有点没绷着,眼眶泛红。
“舍不得了?”岑之行插好吸管把温奶茶递到他面前。
季雨吸吸鼻子,“他们都好乖。”
岑之行叹了声气。
应该真的很乖,跟小时候的季雨一样。
聋哑小孩儿大多知道自己跟常人不一样,父母为了给他们配耳蜗起早贪黑工作,他们早早懂得了不给别人添麻烦的道理。
“班上就十几个孩子吗?”岑之行记得之前听季雨说过。
“嗯。”
“多大点事儿。”岑之行凑过去亲亲季雨眼尾,拉上安全带系好,“别掉眼泪,心疼呢。”
季雨小声嗫嚅:“没有。”
寒假他们一起去了挪威。
季雨第一次出国,对什么都好奇,尤其是冬季挪威铺天盖地的雪。
他跑到院子里兴致勃勃地堆雪人,岑之行在旁边看,看他耳朵冻得通红,进屋翻出一顶毛线帽给他戴上。
哈出的团团暖气模糊彼此视线,季雨乐呵呵等对方给自己把帽子戴稳。
“谢谢哥哥~”
岑之行低头亲他,“乖。”
季雨得了便宜还卖乖,“哥哥一起嘛,一起玩堆雪人,不幼稚。”
岑之行没说话,季雨挤进男人怀里又说了会儿好话,岑之行才勾唇答应。
他们在挪威待了大半个月,一起攀登雪山,一起品尝美味。
雪山不高,他们相伴登顶,在平坦的地面搭起帐篷,看日落等黑夜。
“哥哥,我们真的能等到极光吗?”
两人坐在帐篷边,季雨靠着岑之行肩膀。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