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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移情别恋(第1页)

杨宝丹听得吴指北话里的贬损,于是问道:“听吴爷爷的口气,应是识得那锻刀之人?”吴指北点头,也不藏着掖着,说道:“一个不成器的徒弟罢了,打从我这儿学艺开始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从来只知道东抄西转,不懂脚踏实地,朽木难雕,后来被我打发走了,去给人家当了养士。”杨宝丹一脸惊讶,“竟是吴爷爷的徒弟?”吴指北摆摆手,“早不是了,现在只是只躲躲藏藏的臭老鼠罢了,就是拿着从我这边学去的一招半式技艺去欺世盗名,鬻鸡为凤,诶,多说了膈应,快别提了。”早在外头候着的顾游适时送上两副碗筷,不待吴指北摆手,便自觉退去。吴指北给自己倒上一碗十洲春,笑道:“别干聊啊,吃着喝着。”许定波还有些拘束,杨宝丹却是已经看向碟里只有半只的烧鹅。对半的烧鹅理所当然也只有一只腿。杨宝丹毫不客气,就要伸筷子,却是被吴指北后发先至,伸手抢走。吴指北计较道:“你这大馋丫头,自家摆酒席,还没吃够?”杨宝丹笑道:“谁叫您面子大请不动呢?你要是大驾光临,席面上这么多菜,还不怕够吃的?”吴指北摆摆手,“不了不了,席面上净是些来敬酒的,吃得不自在。”杨宝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揶揄笑道:“那我就不敬您了,不过午席我确实没吃几口,还是和吴爷爷抢着吃最香。”吴指北宠溺一笑,用嘴咬住鹅腿,又是伸手取了一只大翅递了过去,含糊道:“吃吧,也算个小鹅腿。”杨宝丹搁下筷子,用手把着吃了起来,同时还有些关切地问:“鹅肉是发物,您老人家能吃得消吗?”吴指北摇头道:“吃得了,我向来百无禁忌的。”杨宝丹摇摇头,“您都一百零八了,还是悠着点吧。”杨宝丹虽是关心吴指北,但更多是怕他活不到与何肆的三年之约。万一吴爷爷撒手人寰了,水生他还来不来了?吴指北美美小饮一口十洲春,笑道:“其实我没有一百零八,假的,我今年才九十八。”“啊?”杨宝丹呆住。许定波也是稍显错愕。杨宝丹语气略带失望道,“原来你不是人瑞啊?”吴指北满不在乎道:“再过两年不就是了?”杨宝丹耸了耸鼻子,“吴爷爷你不实诚,岁数还作假呐?”吴指北解释道:“之前乾平皇帝的时候,他那还活着老子不是要办千叟宴嘛?我岁数还差些,但是县里就我一个寿昌的,你知道的,当时不就兴天人感应那一套吗?长寿就是福泽,就是祥瑞之兆,没办法啊,贺县出不了人,怕被上头做文章追责,就找到了我,给多报了十年。之后么,我就是个登记在册的耆老了,如今九十八岁,却成了一百零八的人瑞,你说可笑不?”“原来还有这么回事情啊。”杨宝丹点点头,只觉惊奇。吴指北看着一只翅根吃许久的杨宝丹,眸光深深,意味深长道:“丫头,你最近瘦得太过了,得注意点儿。”杨宝丹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的,谢谢吴爷爷关心。”吴指北却是语重心长道:“别不当回事情,我看气虚得厉害,恰好我这铁匠铺阳气足,你倒是可以常来坐坐。”杨宝丹满口答应。“今日不是来看我的吧?”吴指北又笑眯眯问道。杨宝丹当然只是来找许定波的,希望他回京的时候帮自己带封信给何肆,却是有些故作幽怨道:“吴爷爷没良心了不是?不看你难道看顾游啊?”吴指北眉头一扬,“那感情好啊,顾游为人老实,年纪也不大,我打算再考校两年就开始传他手艺了,你们倒是可以多走动些。”杨宝丹脸色微红,半嗔半笑道:“吴爷爷,打住,我已有水生了,您可别动什么歪心思。”许定波听闻杨宝丹之言,略微疑惑,水生是谁?杨氏镖局少东家起初不是与何肆感情甚笃的吗?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也是,今年中秋,杨宝丹与赵老落宿在定远镖局,何肆当夜上门,他就看出何肆与杨宝丹之间有些别扭,至少是与杨宝丹身后的赵老有些龃龉不合……许定波心中一番找补,很快就自圆其说。毕竟何肆人死已矣,往生也快两个月了,这位少东家能再生欢喜也是心境豁达,就是这般走出情伤的时间似乎有些快了。不过许定波到底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断不会因此多嘴多舌。吴指北呵呵一笑,“我就是随口一说,可没有乱点鸳鸯谱的意思,你这丫头才瘦下来,就当自己国色天香了?那个被你从水里捞起来的瞎眼小子啊,我看他不咋地,一身歪门邪道的,你俩纯属王八看绿豆。”杨宝丹却是忽然没声响了,低垂着头,也不与吴指北做争辩。吴指北见状,自觉失言,有些尴尬,心中却是纳闷,以前这丫头没有这般敏感易伤的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半晌,没有佩刀的许定波和杨宝丹一道儿走出铁匠铺。许定波与杨宝丹道谢:“‘灭贼’重铸一事,谢过少东家费心相促了。”方才相约好六日之后的正宴上,吴指北会赴约杨府,要许定波散席之后再去取刀。杨宝丹摇摇头,铺垫道:“许镖头客气了,咱们各路镖行孔怀兄弟,同气连枝,理当互帮互助的。”许定波颔首,“此番恩义铭记在心了。”杨宝丹笑道:“不用记着,你帮我,我帮你,有来去的,回京的时候,顺道帮我给何肆带封信好吗?”杨宝丹其实是有些羞于开口的,因为从老赵那边听来,许定波的一只胳膊当初就是被何肆砍掉的,但是杨宝丹也真找不到人送信去京城了。许定波心中毫无芥蒂,面色却是一僵。何肆……何肆他早就死了啊!今年八月十九,大逆罪人何肆于菜市口明正典刑,斩首示众。人头落地之后,又是头悬市曹三日。许定波即使没有刻意打听,也是有所耳闻的。“斗胆一问,方才听闻少东家现在的郎配名叫‘水生’?”杨宝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误会大了,这许定波,还以为她脚踏两只船的水性杨花之人呢。杨宝丹解释道:“许镖头有所不知,‘水生’就是何肆,他当初落难江南,是我垂钓千岛湖给他捞上来的,他就取了这个名字。”这下许定波更是为难了,暗自思忖着如何将何肆的死讯委婉告知?思来想去,还是难以开口,只道:“是我误会少东家了,闹了笑话。”杨宝丹轻轻摇头,有些惭愧道:“我知道你俩当初有些过节,但我实在找不到北上往京的熟人了,就厚颜当作许镖头应下了我这不情之请了,还要多说一句,这事儿就咱俩知道,不许告诉我家里人。”许定波只得虚委道:“应有之义。”心中却是盘算,待归至杨府,定要觅个良机,向杨老爷子言明此事,叫其早做打算,未免这位少东家知情后销魂神伤。:()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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