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守了他一夜,永璂算是睡了个安稳觉。等他用过早膳,永琮才把他打包送回了寒香见那里。永琪和永瑜他们动作也快,一个晚上就查了不少东西。那个刺客是真刺客。他早早地混入了科尔沁和硕特部的队伍,藏在拉货的马车里藏了许久,昨日杀了一个路过的蒙古侍卫,换了他的服饰,因天色太晚,才混到王帐附近。永琀听完三个弟弟的话,轻声问了一句:“你们自己信吗?”永瑜头摇的和一个拨浪鼓一样:“不信啊,我们也觉得查的太顺利了一些,这些证据就和递到我们手里一样。”“放贡品的帐子有多远,王帐有多远,他要躲过多少侍卫的盘查。这个折子交上去,整个侍卫营从上到下都得被查一遍。”永琀叹了口气,将折子放在炭上烧了:“当八旗子弟御前侍卫都不再可信,皇上的安危谁来保证?”永琪背着手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应该从王帐周围查起,这个刺客一定是被人偷偷带进来,藏在某处的。”“而且这个人还得保证永璂一定会中途离开宴席,那就只能在用具和饮食上动手。”永璟面无表情地开口。“放心,昨日皇额娘就下旨,不许任何人靠近大宴,东西都在呢。”永琮掀开帘子进来,他搂住永璟:“去关心关心你的弟弟吧,昨天晚上哭了一晚上,可怜死了。”永璟有些无奈,语气中还是带上了几分感激:“多谢,若不是你,旁人也不敢在皇阿玛发那么大火的时候进去把他带出来。”“都好说。”永琮笑眯眯地看着永璟:“你们可都是我弟弟,哥哥为弟弟做事都是应该的。”“永琪,你带着他们再去查吧。”永琀瞧着,温声道。永琪点点头便和永璟永瑜出去了。“永琮。”永琀看着永琮,眼中满是欣慰:“你做的真的越来越好了。”永琮得了永琀的夸赞,却没有以往那样高兴,他有些伤感地看着永琀:“哥哥,这些假意换来的真心,一触即碎不是吗?”永琀悲伤地看着永琮,静静凝视他许久,最后轻叹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上前像从前那样摸了摸永琮的头:“都是我不好。”永琮疑惑地抬头看他。“你如今的性格,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永琀有些愧疚地看着永琮:“我太极端了,在你很小的时候,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你身上,对你又是那样严苛,让你变得敏感、不安。”“我却忘记了,你和我不一样。我和璟瑟出生的时候,得到了皇阿玛和额娘全心全意的爱。可你出生的时候,我遭遇了那样的事情,他们所给予你的,比起我们要少得多。可你只是看起来叛逆,实际上比任何人都懂事,从来不争不抢,还尽力照顾我和璟瑟的心情,受了不少委屈。”永琮的眼眶顿时红了,他低下头不去看永琀的眼睛。他委屈吗?是委屈的。那个孩子不期望父母最爱的是自己。但是正如永琀说的那样。他太懂事了。他从小就知道哥哥身体不好,自己要照顾哥哥;知道姐姐是这个小家里唯一的公主,自己要保护好姐姐。他不让额娘操心,不让皇阿玛担忧,除了有些容易骄傲,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合时宜的事情。他日夜刻苦,在撷芳殿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练箭练到满手鲜血也不会休息一刻,手心的茧子长了一层又一层也从不喊累。疑心深重是坏事吗?永琮不觉得。圣祖九子夺嫡的惨状他不是不知道,一旦有松懈,马上就会有人超越他、代替他。他宁愿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们,也不能让身边人受到一丝伤害。因为他没有退路。所以即便委屈,即便觉得不公平,也不会表露出一分。他要不停地往前走。不能停。“本来不委屈的,你一说就委屈了。”永琮有些嘴硬道,眼泪却一滴滴流。“对不起。”永琀也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哽咽:“这些话,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他替永琮擦去眼泪,叹息一声:“我心气高,我不服。十几岁的时候,就想着我做不成皇帝,但是你必须做,皇位绝对不可以落入其他人手里。虽然现在也是这样想的,但是那个时候操之过急,没有考虑后果。”“揠苗助长,是我学的第一个典故,我当时嗤之以鼻,只觉得那农夫愚蠢,却没想到最后我也做了那农夫。”“我就说那样教他不行,叫你不听我的话。”璟瑟也不知道偷偷在外头听了多久,突然一把掀起门帘大步进来,拽着已经比他高很多的永琮弯下腰来,伸手揉了揉永琮的脸:“好久没见你哭了,上一次见你哭还是你五岁背不下书的时候。”永琮顿时脸红,有些害羞地道:“姐,我今年都二十了”璟瑟才不管那么多呢,手里不停:“二十怎么了?八十也是我弟弟。”心满意足之后才抱着胳膊,装出一副不悦的样子看着永琀:“外人都当你是天底下第一完美的太子呢。”“什么太子啊”永琀无奈地笑笑:“外头还有人呢”“端慧太子也是太子。”璟瑟直接满不在乎道:“放心吧,你们和敬公主在那三个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人都赶走了你别打岔!”永琀挑眉不再说话。“你这个死犟死犟的性格,终于能改一改啦?咱们俩是一起出生的,我都犟得和头牛一样,你难道不是?”璟瑟翻了个白眼。永琮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下一秒就受到了“攻击”。“永琮,干的好。”璟瑟猛地转身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姐不:()当我穿越成富察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