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毓发现之后拍了拍温晚后背,示意她看楼下。
温晚冲李蔚兰招了招手,跑下楼接她。
“干妈。”温晚摸了摸嘴唇,有点不好意思。
谢舒毓停在露天,拿一把枝剪晃晃悠悠,修理残花败叶,李蔚兰仰脸看一阵,太阳晒得脑袋有点发晕。
她把水果递给温晚,冲她笑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温晚提着水果跑回楼上,跳到谢舒毓后背,“什么意思啊,同意我们了吗?”
“不重要。”谢舒毓手托住她屁股,往上颠两下,背实了。
温晚嘴唇贴在她下颌位置,不时亲吻,突然说:“我们来吵架吧。”
“你又没事找抽是吧。”谢舒毓打了她的屁股。
温晚摇头说不是啊。
“我发现了,你真的很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是一个字也不会跟她多讲的,就像你对待干妈那样,甚至连面都不见。但我们每次吵架,都吵得慷慨激昂的,说明你心里真的很在乎我。”
谢舒毓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你想怎么吵。”
歪一下头,温晚说暂时想不到。
秋天的云朵洁白柔软,风吹过,谢舒毓掐了朵小花反手递过去,温晚别在发间。
这场景莫名熟悉,似乎就发生在不久前。
温晚总觉得,好像从上辈子以及上上辈子就跟谢舒毓在一起了。
谢舒毓背着温晚从阳台走到客厅,把她放倒在沙发,“想不想吃冰淇淋。”
温晚点头,“想。”
谢舒毓假装要撩开衣服喂,温晚吓死了,“你干嘛!”
“啊哈哈哈——”谢舒毓笑倒。
她们刚搬进来不久,买了冰箱,里头还空空的,时已入秋,酷热依旧,谢舒毓一直想去批发些棒冰回来,但周末她们总腻在新买的大床上。
刚结束不久,温晚锁骨往下还留有淡粉的吻痕,谢舒毓隔着吊带衫亲她一下,“逗你的,我们去买吧,我知道哪里有。”
温晚缠着她不放,“你让我吃一口奶油大福,我就起来。”
谢舒毓捂胸,说不好吃。温晚开始上手扒,“好吃,正宗动物奶油的,肯定好吃。”
尖叫挣扎,谢舒毓脸都红透,温晚把她白T领口完全扯变形,扯成一字领,埋在那啃。
谢舒毓笑着推拒,两人最后打起来,温晚也没讨得好。
戏耍得满脸通红,两人筋疲力尽,你压着我的胳膊,我摞着你的腿,乱七八糟躺在那。
休息半小时,出门买雪糕,谢舒毓说不远,想走过去,拿了把巨大的黑伞,是温晚早些年送的那一把,每一次开伞都感觉自己身处快意恩仇的武侠世界。
温晚捏一把粉红色电动小风扇,脚底人字拖吧嗒吧嗒,手心黏黏还是要坚持牵在一起。
到小区门口,温晚说累了,“还有多远啊。”
谢舒毓晃晃她的手,“一辈子。”
温晚笑死了,“你好酸!”
酸话确实管用,她跳起来,“那只能是我陪你了。”
温晚不想走路,谢舒毓干脆背她过去,胳膊腿看着细细的,还挺有劲儿。
“为什么会突然改主意呢。”温晚趴在谢舒毓后背,没头没脑的一句。
“为了现在可以背你过去买棒冰。”谢舒毓回答。
感觉和你生活在一起,是很幸福的事。
是习惯,是依赖,是亲情,也是爱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