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信息给雷到,宋知了的表情有些怔愣,看着杨铭的眼神也变了变。杨铭:?“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活到他这个年纪,已经是想问什么就问了。杨铭的语气非常地理直气壮,没有丝毫考虑到会不会尴尬的意思。但正好,宋知了也是这样的说话风格。主打的一个想问什么就问,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所以突然被杨铭这样一问,宋知了答地也很顺畅。“以为你有真本事,结果竟然是老天赏饭吃的眼神。”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是听到她这么说,杨铭还是一噎。这丫头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家里那臭小子虽然皮了一点,但是嘴巴却有些笨。不像这个小丫头,动不动就把人噎一下。“你在说什么鬼东西。”杨铭险些被气笑:“我就是很有实力。”如果杨笠喆在这里,肯定会感叹一句,无论是从说话语调还是方式来看,杨铭都有些“返老还童”的意味。纯纯是被宋知了给气的。“没有锻造水平,有异能也没用。”他说。话虽这么说,但是杨铭真的不像是干异能装备这一行的。“不是都说制造异能装备的人很有钱吗,您是怎么回事?”随着杨铭的说话方式越来越没有长辈的样子,宋知了也跟着不客气了起来。杨铭:呵,肤浅的小孩。“我原来有钱。“他说:”现在没钱而已。“异能装备上市的时间不长,尽管杨铭算是第一批的制造商。但也是将近四十的时候才开始研究。在这个行业他干了十多年,赚到的钱确实不少,但是该花的也花了。五十岁的时候孩子要成家,他自然要支持。后来妻子生病,也花了不少的钱。杨铭是一个物欲淡薄的人,他原来并没有觉得赚钱有多重要,反正饿不死就行。但是机会来了没有不抓住的道理。随着大笔高数额的星币入账,杨铭的心态却没有改变过。可在上面的这两个时刻,他却前所未有地庆幸还好他赚了足够多的钱。还好,他可以给妻子用最好的药,可以住最好的病房。到最后,他可以让她走得没有那么的痛苦。尽人事,听天命。杨铭尽了他所有能尽的人事。但不少人连人事都尽得困难。麻绳专挑细处断,陪着妻子在医院里的那段时间里,他看过了太多的痛苦,也听到了太多的祷告。也是在那时他知道,悲痛到极致的时候,连哭都是无声地。从身体里涌出来的痛苦实在是太多了,被具象化成声音以后,一股脑地想要争先恐后地从喉咙里涌出,却都堵在了一起,最后表现出来的只是脸上扭曲的表情。看着他们,杨铭莫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那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了生命的脆弱和转瞬即逝。他看到过有个小女孩躺在病床上,苍白的手死死地抓着医护人员的衣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氧气面罩里面是因为呼吸而形成的雾气。她的语调早已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而扭曲的不成样子,嘴里却还在拼劲全力说着:“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我还有想见的人。”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刹,被抓住衣角的女生瞬间湿了眼眶。她回抓住那个女生的手,死死地咬住嘴唇,似乎是很想说什么但却在拼命忍耐。最后她什么也没说,最后这个女生也没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在生命线被拉平后,先前被抓住衣角的的女生还在哭着和医生说:“您再试试,再救救她,她是真的想活。”她一年前刚进这家医院,跟着她的老师救了很多人,她以为这个女生她也可以救回来的。和她不同,被拽住的医生已经工作了几十年,见过了太多的生死,也早已明白他们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的道理。但是看着自己的学生的崩溃,他早已麻木的眼睛里还是生出了一丝不忍。可这里不是学校,他没有办法花大量的时间和她讲道理。所以他只能残忍地说出:“习惯就好。”还有一句话他终究是没忍心说出来。一时习惯不了的,后面会有更多的死亡叫你习惯,更痛苦一点罢了。这是每个医务工作者都要走过的道路。“你的运气已经很好了。”一年的时间,已经很多了。从踏上这一段路开始,他们就在不断地和死亡交手。从实验的动物,再到现在的人,他们不断地麻木,不断地重新站起来。这是他们走上这段路和背诵宣言时就要有的觉悟。虽不是神明,但却要比肩神明。“这些学校都没有教。”女生喃喃道。她学过人体的骨骼,研究过脑袋中的神经,谨记面对突发情况时候的应对措施,但却没有人教她面对死亡。,!杨铭当时站在角落,看着医生拍了拍女生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他要去通知患者的家属来处理后面的事情。这是杨铭第一次开始了解医护这个行业,一周以后,他的妻子离开了这个世界。妻子去世,孩子已经完全可以靠自己生活,杨铭彻底失去了赚钱的意义。“我实在是不愿意和那些资本家打交道。”脸上是很明显的厌恶和嫌弃,他一把抢过宋知了手里的保温杯,给自己空了的杯子又倒上了一杯果茶,然后说:“他们总:()我在星际捡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