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直人的实力尚未完全了解,自然担心他会不会受伤。
“……我们在森林受到了伏击。”芙丽达按照直人的话语一字一句地复述了出来。
蕾缪菈见芙丽达开口说话便也坐回原位皱眉听了起来,见识过方才的一幕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在采集药材时林中突然出现了一只lv。32的绿角蟒,那只绿角蟒处于刚蜕皮的状态,毫无征兆地便向我们发动了攻击。”芙丽达则面无表情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
“……最后,接下护卫委托的两位冒险者一位昏迷一位受伤,我们刚走到森林边缘就遇到了前来支援的护卫队。”唯有最后与护卫队的相遇,芙丽达并没有说出直人准备好的说辞。
若是按原本的情况来说,把昏迷的同伴放上马车后又再次走入森林实在是十分不合理的行为,直人自己也很难编出合理的原因。
于是与其留下破绽,芙丽达决定自己补完最后的环节。
“你的意思是一只发狂的lv。32绿角蟒突袭把lv。26的冒险者击晕后,又把lv。30的冒险者打伤。最后绿角蟒发现了你于是选择直接向你发起攻击,在击碎了“银灰”之后再次发起致命攻击。这时,这件斗篷从林中飞出直接穿到了你的身上?”蕾缪菈总结着这怪诞的陈词,秀气的眉头越皱越深。
“最后那只绿角蟒也是被这斗篷中伸出的黑刺杀了?”望着那斗篷笼罩下的阴影,蕾缪菈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是的。”几乎是芙丽达回应的同一时间,一块干燥的松木被蕾缪菈扔进了壁炉。
“轰!”烈火即刻高高燃起,摇曳的火光在壁炉宽深的炉肚中曼舞,光线映在斗篷的表面上微微泛起明黄的光泽,而另一侧斗篷的阴影下却随着火光的摆动如同伸出无数隐于黑暗的手臂不断地扭曲盘绕着。
蕾缪菈侧过头移开了视线,不知是炉火超过了往日的温度还是由于对那斗篷下未知的注视,她只觉有些头昏脑涨,肚中我胃液也不觉地反冲上咽喉。
“那么,你现在能脱下祂吗?”蕾缪菈不觉带上了一丝敬畏的语气。“我只觉得祂不想我脱下。”芙丽达顺势回答。
蕾缪菈闻言揉了揉眼角,明黄色的双眼望了一眼壁炉上悬挂着的某物。
那物被一块厚重的金色幕布覆盖,即便常年累月在壁炉的上方经受烈火的炙烤依旧熠熠生辉,随着火焰燃起的气流幕布下摆更是漂浮起来显得流光溢彩。
而通过幕布覆盖的外形以及幕布下露出的边角来看,这是一面金黄的盾牌。
不经意地摇摇头后,蕾缪菈向进入办公室后便侍立于门前的护卫队长抬了抬勾人的下巴。
护卫队长点头会意,走至芙丽达所坐的座椅后,俯身对芙丽达说:“芙丽达小姐我送你下去休息。”
芙丽达默默站起,随着护卫队长走出办公室。
砰!厚重的大门再次闷声关上。室内的空气在此刻一滞,咔啦!办公桌上的茶杯彻底破碎散落成一堆金色的碎片。
蕾缪菈置若罔闻,缓缓转过奢华的靠椅,椅后的墙上居然镶嵌着一面正对着办公室门口的光洁圆镜。
蕾缪菈将手抚上自己光洁的脸颊,火光映射其上为其染上了精美的红晕“芙丽达,这一次,你又说了多少谎言呢?真是可惜了,爱撒谎的孩子再也碰不到这完美的造物了。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最终都只会属于,完,美,的,我!呵~呵呵呵~”
只见那镶嵌着金边的圆镜中,一头华美金发的少女微微侧头,双手捧上脸颊,嘴角高高咧起,不知是今夜的炉火温度高乎以往,还是那斗篷下的阴影仍伴着火光映射在房间内,少女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一双金黄的竖瞳向镜外射出魅人的光华……
在代表人类智慧的火光照射不到之地,一具残破地巨蛇尸体被丢在林中的空地上。森林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声音,仿佛失去了一切生机。
滋泽——滋泽——古怪的粘液声突然从密林间传出,由远及近,由最开始的一两声变成接连不断的音浪。
一团粘液从树丛后跳出,这是一只红色的史莱姆,状似一个放大的半透明的肉团,可以透过史莱姆质模糊地看到其中的史莱姆核。
随着第一只史莱姆跳出,更多的红色史莱姆如海浪般从林中涌出。
它们成群地附着在绿角蟒残缺的尸体上,慢慢的绿角蟒残缺的尸块上都附着了一两团史莱姆。
奇怪的是这些史莱姆不单单凝结成团,每团史莱姆后还有单独一排史莱姆连接成条状,延伸向密林深处。
刷刷!
想象中用粘液慢慢溶解消化的景象非但没有发生,蛇尸更是随着声响碎成了无数小块。
若是用高速相机拍摄便可看到这竟是史莱姆群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将自身粘液呈线性射出,由粘液形成的水刀将蛇尸切成了拳头大小的小块。
更加奇怪的是,史莱姆们并没有将碎块分食,而是顺着那一排单独连城线的史莱姆将碎块一块块向密林深处运送。
片刻之后,原地只余下几道细长的裂痕,不管是绿角蟒的尸体还是成群的史莱姆都消失不见,草坪上甚至不见一丝粘液残留。
密林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丝风,只有窒碍的死气在黑暗中择人而噬……翌日。
直人与恢复过来的健二坐在冒险者公会的大堂中解决了早饭。
“直人,我知道或许我不该问,但是你和芙丽达小姐之间不会有什么误会吧?”健二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见到那一丝倩影后有些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