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琴微愣,她的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瑢婕妤就算再不喜欢陛下,那她也是宫中妃嫔,只要在宫中,就绝不能失去陛下的宠爱,为了这个她也会在某一天挽回陛下。瑢婕妤不算高,奴婢想瑢婕妤不是个蠢人,她今日敢将陛下拒之门外,来日就一定有将陛下再请进去的能力,所以啊娘娘,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丽妃再次拿起香囊绣了起来:“既然知道瑢婕妤迟早复宠,本宫掺和其中也没意思。
本宫是丽妃,父亲是丞相,本宫是看明白了,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有事,哪怕瑢婕妤成了皇后,也不能拿本宫怎么样。”
皇后都把自己爹作的告老还乡了,丽妃再傻,不懂阴谋算计,这前车之鉴她还能看不懂?
“你也别劝了。”丽妃小声嘟囔:“这宫中也不是只有她瑢婕妤一个人对陛下离心了。”
丽妃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香囊,上面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她笑了笑。
可和丽妃一样想法的人不多,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各宫都在想如何能趁着瑢婕妤和陛下离心的期间赢得陛下的青睐。
段浮回到养心殿的同时,就收到了各宫送来的东西。
香囊、扇坠、衣服……
段浮看着这些东西,只吩咐全永元将东西收走,明日送还一份赏赐就罢了。
“拿些酒上来。”段浮哑声说。
全永元一愣,他伺候陛下这么久,除了特殊赐宴时候陛下少酌几杯,平日从未主动饮过酒。
全永元想了想,小声说:“陛下,您的身体……”
“不必担心,那些温酒上来吧。”
全永元知道陛下的心情不好,喝些酒排解一下也行,便奉命给段浮温了一壶。
段浮独自拎着酒壶走到院中,对月独酌。
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月色,悲从心来。
这几日怎么不下雷雨了呢?
段浮一连喝了几壶酒,直到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时候,全永元也不敢再给他酒了。
“全永元,拿酒。”段浮还是举着空酒瓶晃悠着:“给朕拿酒啊,你想抗旨?”
“陛下。”全永元跪在段浮的面前,担忧地说:“陛下,您不能喝了啊,您要保重龙体啊。”
“龙体?”段浮苦笑了几声:“除了她,谁会在乎朕的龙体,再说……朕的身体都让她给治好了。”
“谁?”全永元有些迷糊,没听哪位太医说将陛下的身体治好了啊。
全永元想,这应该是陛下的醉话。
“陛下,就算身体好了,您也不能这样喝啊,多强的身子都经不起。”
“你不懂,朕现在的身体,小病小灾根本找不上朕。”
全永元叹息一声,陛下似乎醉的更厉害了。
此时一位穿着粉色宫装的女子慢慢走了进来,全永元转身先看见那服侍先是心中一喜,但再看见来者容貌的时候,他又瞬间皱起眉头。
全永元上前行礼说:“奴才给吴婕妤请安。”
吴婕妤挥挥手:“全公公起来吧,我来看看陛下,陛下怎么在这儿喝醉了?”
全永元挡在吴婕妤的身前,低声说:“陛下对月独酌,不喜打扰,吴婕妤刚刚看过了,不如就先回去吧,等陛下清醒一些,奴才会禀报陛下您来过。”
“全公公的差事当的真好。”吴婕妤阴阳怪气了起来:“纵着陛下喝酒,现在还管起我来了。”
“吴婕妤恕罪。”全永元将腰弯的更低了些。
吴婕妤也不想为难陛下身边伺候的人,但今日机会难得,她更不想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