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回不回答?!”尤姝姝咬牙凶狠地逼近他。
方岷川眉眼带笑地看着尤姝姝。
“不答,你将我扔水里吧。”
眼神交锋,火花四溅,寸步不让,一紧一松。
“你遇刺就是侯夫人的手笔?”
方岷川微笑。
“太子搜院,是不是你与太子联手的一出戏?”
方岷川微笑。
“尤步青和定王是否已经落入你们的圈套?”
方岷川微笑。
“你们事成后,会如何处理尤步青?”
微笑淡去。
方岷川看着尤姝姝,垂下眸,转动轮椅背过身去,看着湖面因日光而逐渐消融的薄冰,碎裂成一块一块,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照进眼里有些刺。
“我实在不知,你在说什么。”
身后一阵极为压抑的沉默。
沉默地仿佛能听到自己心口传来的咚咚心跳声,方岷川敛下眉眼,克制住回头看的欲望。
“你……”
“咔嚓——”
轮毂上的卡扣突然被扣紧,发出清脆的声音。
方岷川惊讶地回过神,没看到人,但听到尤姝姝拍拍手,随后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用力转动轮毂,却仿佛被死死地扣在原地,除了发出嘎吱嘎吱的异响外,一动不动。
他面色铁青:“尤姝姝!你给我回来!”
尤姝姝走到岸边,遥遥地朝方岷川挥了挥手。
“这里空气清新,方将军就一个人好好地待在这享受享受吧。”
方岷川咬紧牙根,与生俱来的素养让他不能大喊大叫,只能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地吹着冷风。
寒风刺骨,钻进他的衣襟和袖缝。老天似乎也来作对,太阳隐隐有被乌云遮挡之召。
尤姝姝挥手后,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似乎真的不打算管他的死活。
紫娟和青书在远处,将一切尽收眼底。待小姐走近,连忙小跑着跟上,就看到了自家小姐臭得要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