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道:“云大人想象力真丰富,但贫僧并不明白大人的话。”
云水谣见他这副样子,心头火起,差点发作。
杜羽的脚开始痊愈,已经能站立了。他就站在云水谣旁边,察觉到了云水谣的情绪变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
接着,杜羽走上前,冷笑道:“天明师父,你何必继续嘴硬?褚娇娇可把一切都招了。她说,她加入天神教,完全是受你的蛊惑。那些自尽的信徒,也全是受你的诱。导。天神教的首恶,就是你。”
天明怒道:“褚娇娇胡说!我哪有蛊惑她,分明是她主动加入天神教,成为执事的!”
见天明说漏嘴了,杜羽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云水谣对杜羽佩服不已,他三言两语就把天明的实话给诈出来了。
之前他们只是怀疑褚娇娇是天神教的高层,如今得到证实了。
天明和尚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十分懊悔。
杜羽道:“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就证明你是天神教的核心人物。你也不必再隐瞒了,否则大刑伺候。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天明认命了,道:“先把我扶起来,我躺着说话难受。”
元景佑便把他拎了起来,让他跪着回话,手脚仍被绑着。
杜羽问道:“天神教的教主是谁?你是怎么加入天神教的?”
“教主的名字和来历,我不能告诉你们。我本是个孤儿,被她所救,所以为她效力。”
“教主住在哪里?”
天明不肯说,紧闭着嘴。
云水谣道:“你若不肯说,便要用刑了。”
天明干脆连眼睛也闭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云水谣觉得,像天明这种人,一定很能受刑,用刑不一定有用。
于是她又说道:“你虽是天神教的高层,但是只要你如实招供,便可以将功抵罪,免于死罪,宽大处理。”
天明仍是闭着眼睛,仿佛没听见似的。
云水谣没办法了,只得吩咐人准备刑具。
杜羽却道:“等一下。来人,去将褚娇娇带出来。”
褚娇娇被带了出来。她在牢里本来已经睡着了,忽然被叫醒,一身的起床气。
然而,她看见天明和尚也在时,十分惊讶。
不过,她很快把惊讶的情绪隐藏起来。
杜羽对她说道:“褚大小姐,天明和尚说你是天神教的执事,你可承认?”
褚娇娇大叫:“他说谎!他是天神教的人,我不是!”
“那你怎知他是天神教的人?”
“我的奶娘孙氏参加过天神教的集会,她跟我说,参与集会的地点,是在一个寺庙内部。而负责接待和引路的,便是这天明和尚。”
“这都是听你奶娘说的?”
“对。”
“既然一切都是由你奶娘转述,你又如何认识天明和尚呢?”
“我……因为我闲来无事,也会去寒照寺游玩。他是寺内僧人,我自然见过。”
杜羽道:“你刚才说的话,有许多矛盾之处。你奶娘只是说,集会地点在一座寺庙内,那你怎么知道是寒照寺呢?天明和尚在寒照寺内只是一个负责守门的僧人,根本不起眼,寻常礼佛之人,怎么会留心他的长相,甚至知道他的姓名?更别提,你刚才进来时,看见天明也在,十分惊讶,这足以证明,你跟他很熟悉,且没想到他会被官府抓到。褚娇娇,你满身的破绽,还不从实招来?”
“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