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铎也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拨走,“你挡到我批奏折了。”
“你生气了?”秦玄枵亲亲他的唇角,问。
“没有。你奏折批完了么?”
“。。。。。。”秦玄枵,“还没,今晚一定。”
“拖延不可取啊,”秦铎也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笔,看着秦玄枵的眼睛,问:“年节后,京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传言,是出自你之手吧?”
秦玄枵一下子就移开视线,从桌案上的红泥小炉上取下温着的白茶,递到秦铎也嘴边,“阿也,喝茶。”
“秦玄枵。”秦铎也语气加重了点。
秦玄枵闷闷地将茶盏放下,嘟囔:“是我又怎么了嘛,就允许周氏可以利用童谣,不允许我找道士和尚预言?再说了,我传的都是事实呀,哪里叫传谣了?”
“我就是想让你是你,而不是披着别人的身份。”秦玄枵凤眸垂下一点,神情暗淡。
秦铎也又叹了口气。
这家伙,惯会装可怜。
他伸手揉了揉秦玄枵的脑袋。
“没有必要,我也不在意虚名。”秦铎也道,“我借了文晴鹤的身份重生在这个时代,至少在因果上,欠他一份情。他记忆中的执念是要做个被青史铭记的好官,我承他的情,便还他这份名声。”
“可我想要我的名字与你的放在一起,想要后世人提起这段双帝共治的年岁,提起的是秦铎也和秦玄枵。”
秦铎也微微笑了笑,他知晓这小狗皇帝的心中所想。
于是秦铎也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在秦玄枵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贴在他耳边,轻声说。
“我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别人都不知,只有你知晓。”
秦玄枵的凤眸猛地瞪大,一瞬间,极度的欢欣与满足在眼中闪烁。
秦铎也笑了一下。
哄好了。
——
又下过几场雪后,太阳逐渐暖了起来。
已到了二月中旬,蔺栖元去南山祭拜后,就到了要启程回北疆的时日。
秦铎也于前一日晚去校场,与大魏的将士们道别。
当夜校场中燃了篝火,将士们围坐在篝火旁。
蔺栖元拎了一坛酒来,递给秦铎也。
“喏,陛下,梦神酿。”蔺栖元道。
既已加冕封帝,称呼也就随之改了。
秦铎也看了眼他上辈子最喜欢的酒,忍痛割爱,摆了摆手,“他不许我饮酒。”
篝火旁寂静了一瞬,下一秒,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这帮将士们都是蔺栖元手下最信任的一批兵,跟蔺栖元的时间最久,自家将军与陛下是一家人,他们对秦玄枵更亲近,更别说,这几日的政令下发,天下百姓对秦玄枵的态度都有所改观,从最开始的惧怕,到如今的信任、爱戴,其中尤其以岐川的百姓最狂热。
岐川人最擅乡谣,在岐川百姓的带领下,加之楼柯为汜水州牧,亦是加以引导,现在,一整个汜水州都在传唱陛下的好,又在传唱他们两个都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