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宁原本见他忽然从自己身边离开,原还有些发愣,见状不由得急急跑上去,“阿羡,你说什么呢?你跟她一组,我怎么办?”
一直到这个时候,千宁尚且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去扯乔羡的衣袖,“阿羡,你和她素不相识,理她作甚。。。。。”
下一秒,却被乔羡温和的,坚定的推开。
“千宁,你换个人一组吧,今日我是一定要与陈姑娘一组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辱。”
说着,望着千宁不可置信的双眼,自知心虚,找补了一句,“况且,我和陈姑娘并非素不相识。。。。她爹带她进京那一日,我们便认识了。。。。。”
虽未明言究竟是如何认识的,认识的深浅又到了什么地步,
可只需看他决意挡在陈姑娘身前,俨然一个护花使者,而陈姑娘居于乔羡身侧双颊微红,柔婉动人的模样,便可见端倪。
千宁的眼睛都红了。
“阿羡,你今日竟要为了她而放弃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极致的惊怒之下,她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我与你是什么关系,她与你又算什么关系?她怎么能跟我比?阿羡,你糊涂了不成?”
冷眼旁观到这里,姜清月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这个傻女儿,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妄图找乔羡要一个所谓道理?
人家都如此赤luoluo的偏袒了,她眼下这般蹦跶不甘,岂不是送上门去叫人羞辱么?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见得乔羡沉下了神色。
旋即微微退后,和千宁拉开距离,冷漠开口,“我与你是什么关系?安宁公主,你这话臣就听不懂了,我们有有什么关系吗?”
天色渐渐暗下来。
春花宴早已结束,宸贵妃凑在烛火旁,在给清月腹中的孩子缝制肚兜。
一抬眼,见得她心神不宁的模样,笑说,“你不必担心,当时千宁虽哭着跑开了,但我早已吩咐了人紧紧跟着,不会让她出意外的。”
姜清月叹了一口气,却不是担心这件事。
毕竟她对千宁很了解,那样坚韧果敢的孩子,从前受了那样多的苦楚与磋磨,也照样昂然奋发的自立自强,从不叫世人轻视自己半分。
她才不会为了一个拎不清的渣男去寻死觅活的呢。
可,她唯独担心以千宁的自尊心,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折辱?
她说与宸贵妃听,宸贵妃却是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自尊心受挫有什么要紧,若真能换来千宁醒悟,那么自尊心便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
“眼下只是一个春花宴,乔羡选了旁的女子便叫千宁黯然神伤。若是以后真的过了门,夫君三妻四妾不敬她的时候,她又该上哪哭去?”
不得不说,宸贵妃是过来人,说起话来总是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