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按照事先说好的,吴德先与孙宇和确认,再和孙星海敲定,而是直接越过孙星海,与孙宇和一次谈妥,匆忙赶过去的孙星海,已经来不及拦阻,只能承认已拟定好的方案,吃下那本不需要吃下的亏。
因果河自孙宇和的怀抱中逃离,本来是直接向着孙星海冲过去的,结果于中途被后者白了一眼,心中陡然生出不满,竟逗逼的朝着吴凡的墓碑冲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吴凡的墓碑应声而断,因果河的冲势仍不减弱,一头撞在了陵寝的本体之上。
孙宇和要复活吴凡,本也要将他的尸骨自陵寝中取出来,因此,虽然眼睁睁的看见因果河撞向了吴凡的陵寝,却也未曾吱一声。
吴德于当时已在心中笃定,吴凡肯定会被孙宇和亲手复活,想着那陵寝再留着也确实晦气,故也就未在意因果河的所作所为。
这种行为,地面上的几人都不在乎,浮于珐琅星半空的两个女人,却是见之即大惊失色。
准确的说,孙殅是害怕孙亦柔再次受到刺激,才陪着一起惊慌的。
真正惊慌失措的人,其实只有孙亦柔自身,并无他人。
在孙亦柔的潜意识里,并不知道孙宇和已经在这里,忧怕那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熊孩子,撞毁了陵寝,有可能会伤到里面的尸骨,自然会惊慌失措。
为此,她也顾不得自己当下只是披了一件外套,直接挣开孙殅的怀抱,朝着吴凡的陵寝疾速飞去,试图阻拦撞了一下还想再撞的熊孩子。
恰好于此时此刻,孙宇和与吴德已然谈妥,正准备前去复活吴凡,一抬头看见孙亦柔几乎全裸的飞了过去,孙宇和吓得立刻止步,扭过头看向别处。
因果河一头冲撞,能轻易破开一层空间壁障,见区区凡众生修的普通陵寝,竟能阻它冲势,自然生出不服来,蓄力再撞。
孙亦柔已经以其最快的速度,飞向吴凡的陵寝,应是距离的差距过大,仍是没有赶上,眼睁睁的看着熊孩子二次撞上陵寝本体。
‘轰隆隆’一阵响动,陵寝的表面虽然有些细微的裂纹,大体上却仍是与原先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反倒是因果河竟因此生出了倔脾气。
眼见熊孩子准备第三次冲撞,孙亦柔赶忙挡在他的身前,差点儿就撞在她身上的因果河,于最后的关头刹住脚步,抬起头向她看去。
孙亦柔见熊孩子停在了自己的身前,抬头看向她,虽然心中有怒,却仍是以关切的语气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怎撞别人的陵寝?难道你不知道痛吗?”
因果河瞧拦住自己的,竟是孙亦柔,凶巴巴的便是一句:“要你管?你个害人精!”
不记得自己曾经害过他,孙亦柔眉头一皱,冷声质问:“你怎么这样说话?你家大人呢?”
听她如是问,因果河的心里陡生一计,扭过头贱兮兮的大喊:“爸爸,有女人欺负我!”
于它看过去的方向,一顺排站着三个男人,各自看着一个方向,却没有一个敢搭理它的。
顺着熊孩子的目光,孙亦柔看向三个男人里,最高最壮且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陌生人,直接大声说:“那边的那个家长,请你过来说话!”
知道她肯定是在叫自己,身为有妇之夫的孙宇和,哪敢应声看过去,只好佯装不知,嘟囔了一句:“好俊的天气。”
没见那个所谓的家长,回应自己,孙亦柔语气不悦,又以更大的声音说:“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儿子闯了祸,做父亲的,竟然想要搪塞过去,莫非是以为我一个寡妇,拿你父子二人没有办法吗?”
自己因为礼数,不便回话,对方却越说越过分,孙宇和的心头无名火起,却被从不管闲事的正气焰直接吞噬,终成了一声长叹。
因果河瞥见孙宇和如此窘迫,以为自己无意间发现了他的软肋,又贱兮兮的说了一句:“爸爸,你不要宝宝了吗?小心宝宝向妈妈打小报告哦!”
才消失的丝缕怒火,又一次滋生而出,这次,正气焰不仅没有吞噬,反而还助了一些火势,使得孙宇和发出雷霆之怒,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因果河,冷声冷气的低吼:“你给我过来!”
本只是玩闹,却没料到孙宇和竟然生出这么大的火气,因果河吓得直接躲到了孙亦柔身后,探出头,委屈巴巴的说:“至于吗?我就是说着玩而已,你瞧瞧你那样。”
见它躲到了最不该躲的位置,孙宇和急忙又扭过头,看向别处。
只是想要与他讲讲道理,却亲眼看见他竟以如此恶劣的态度,恫吓他自己的孩子,孙亦柔那颗见义勇为的心,驱使她要对孙宇和发火。
幸而终于反应过来的孙殅,及时赶到,拦住了她那勃然欲出的暴脾气。
见是殅姐姐亲自阻拦,孙亦柔强行压下直往上窜的怒气,转而回头安慰起似乎有点害怕的熊孩子。
孙殅则是扭过头看向孙宇和,直声大喊:“你还认我这个小姑姑的话,就给我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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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头堵的慌,孙宇和瓮声瓮气的大声回应:“就算是小姑姑,也不能不讲道理吧!你看看她那个样子,我能过去吗?”
听他说这个,孙殅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怒道:“你还知道避嫌呀!既如此,为何之前不给她变一身衣服,反让她赤身露体?”
并非是他不愿,实在是他不能,孙宇和略带委屈的回应孙殅:“小姑姑,你这是冤枉我了,倘若在蓝星,或者她不是好人,我都能送她一套衣服,当下,我还真没法子送,你真当我无所不能嘛!”
白了他一眼,孙殅没好气道:“不能以神通本事相赠,难道你就不能脱一件衣服给她穿,就你那体格,一件上衣外套,足够临时给她当一下裙子了!”
听她说的简单,孙宇和直接反问:“小姑姑同为女人,借给她穿,不是更合适吗?为什么偏要我的衣服?”
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孙殅气呼呼道:“你是在笑话我,没有她凹凸有致吗?我可真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