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远见齐怀瑾在看自己,连忙回答起刚刚因为墨寒栖的到来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明天再学吧,今天我们不是都安排好了要出去玩吗?”“都听若远师兄的安排。”齐怀瑾笑道,不要啊,他不想跟这个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的人一起出去玩啊!若远师兄,你去哪了,快回来啊!心里哀嚎着,表面上的齐怀瑾却是神色如常,跟江若远一起用了早膳后,两人就出了门。护城河上,一艘精致的画舫在碧波荡漾中缓缓前进,荡起层层涟漪。画舫中,江若远与齐怀瑾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壶中的茶水热气腾腾,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两人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那甘醇的滋味瞬间在舌尖化开,令人陶醉其中。二人边品茶边把目光投向了画舫外,欣赏着沿途烟城的景色。远处,山峦起伏,雄伟壮观。山峰高耸入云,直插天际。然而,此刻这些山峦却被一层薄薄的云雾所笼罩,使得它们显得神秘而又朦胧。有时,云雾会稍稍散去一些,山峦的轮廓便清晰地展现在眼前;但转眼间,云雾又重新聚拢过来,将山峦遮掩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些许若隐若现的影子,仿佛是一幅流动的水墨画卷。这般美景犹如仙境一般,映照在江若远的眼眸深处。正午时分,二人从画舫上下来,去了醉仙楼用午膳。用完午膳后,看着高悬于空的太阳,江若远跟齐怀瑾二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回了院子。太阳太大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哎,怀瑾,刚好现在有空,我去你那里学卜算吧?”江若远喊住着急回房的齐怀瑾道。齐怀瑾停住脚步,回身看向江若远,笑得有些勉强,“好,若远师兄跟我来吧。”江若远来到了齐怀瑾的屋子里,在书案前坐下。齐怀瑾拿来了一本周易递给江若远,道,“若远师兄,你先学这个,看不懂的可以问我,我给你解答。”江若远接了过来,翻开书看了起来。一盏茶后,江若远把书合上了。他突然也不是很想学了。不愧是着名的晦涩难懂的周易。看得他头昏脑胀的。齐怀瑾本来坐在一旁假装看话本子实在注意力全在江若远身上,就怕江若远突然对他动手。现在见江若远把书合上,心里头有些诧异,这么快就看完了?随即,在看见江若远那生无可恋的神情后,反应了过来。不是看完了,是看不懂不想看了。这怎么跟他原来的若远师兄一模一样,他都怀疑是若远师兄回来了。大概是这点相同,让齐怀瑾一时忘了害怕的情绪,忍着上扬的嘴角,调侃道,“若远师兄,这么快就看完了?”“……不,我突然发现我也不是很想学。”江若远满脸的生无可恋。“若远师兄,可还记得师父教我们的?”齐怀瑾一本正经道,“学习不可半途而废,来,若远师兄,我们来继续学习。”“不了,就这么废了也不错。”江若远看着齐怀瑾那兴致勃勃要教他的眼神,“你就当我没说过要学卜算这一句话。”“不行的,若远师兄,你要知道,万事开头难,你努力要坚持下去啊,不能因为一点小困难就放弃了。”齐怀瑾劝道。看着齐怀瑾那揶揄的眼神,江若远直接道,“你瞧瞧,你懂得这么多的道理,怎么当初练武的时候还是半途而废了呢?”齐怀瑾沉默了,齐怀瑾开始了狡辩,“我那不是半途而废,我都还没开始,哪里来的半途。”这下,轮到江若远沉默了,这理直气壮的话语,让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哦,那我也还没开始。”江若远顺着齐怀瑾的话往下说道。齐怀瑾:“……好吧。”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沉默不语。许久,还是齐怀瑾受不了这大眼瞪小眼的气氛,率先开口道,“若远师兄,你就不好奇今天大师兄来找我算的那个人跟大师兄是什么关系吗?”跟这位不知道聊什么,只能聊一聊大师兄的八卦了。“当然好奇了。”江若远道,“看大师兄那焦急的程度,估摸着这人跟大师兄关系匪浅。”“若远师兄你可猜错了,他们现在可还一点关系都没有呢。”齐怀瑾道,“不过马上就要有关系了。”——————三日后,仑城,龙凤坊门口。墨寒栖紧赶慢赶才赶在龙凤坊拍卖会开始前到达仑城。龙凤坊安排了管事在门口等着他,“凌虚门主到来使我们这小小拍卖会蓬荜生辉。”墨寒栖脸上带着面具,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一半的脸,只露出了挺拔的鼻梁与微抿的薄唇,听着管事恭维的话,不置一词。墨寒栖在管事的带领下,走进这龙凤坊的拍卖会中。拍卖会分为上下两层楼,一楼是大堂,现在聚集了不少人,正在谈论着此次拍卖会的压轴卖品。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墨寒栖内力深厚,不必刻意去听,那些话语就朝他耳朵钻来。“听说龙凤坊这一次的压轴是一个貌美的哥儿。”“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你瞧,今天二楼的包厢都坐满了,这都是为了那个哥儿来的。你几时见二楼的包厢坐得这么满过?”“看样子,这哥儿是与我们无缘了。”“想什么呢?能让你在拍卖台上一饱眼福就不错了!拍是轮不到你我拍的。”“而且,你知道吗,我听说啊,今天这个哥儿,可是高门大户出来的!”“你可别骗人,高门大户的哥儿能来这种地方,这不是扯淡吗?”“哎呀,管他真假,都是这龙凤坊的手段,听听就行了。”……话题开始偏向那个哥儿,说出来的话也越发的下流。墨寒栖听着那不堪入耳的话越听神色越冷。在前头带路的管事莫名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往后一看,就被墨寒栖冰冷的神情吓了一跳了。好端端,谁惹到这凌虚门主了?管事把墨寒栖带到包厢后,见墨寒栖没有其他的吩咐后,就跟脚底抹油似的跑了。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墨寒栖坐在包厢里,听着底下喊价的声音,一件件拍卖品被拍了出去,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件拍卖品。只见四个大汉抬着一个被黑布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笼子来到拍卖台上放下。主持这次拍卖的管事一把把黑布掀开,露出被锁在笼子里的哥儿。那哥儿蜷缩在角落里,浑身上下只着一层薄纱,薄纱完全遮挡不住底下那白皙如玉的胴体,反而这要露不露的模样更引人遐想。“这最后一件拍品,是一个貌美无双的哥儿。”管事一边对底下的人介绍道,一边拽着锁链将躲在角落里的宋书景拽到跟前。宋书景被锁在脖子上的的锁链一拉,被迫来到笼子的边缘,看着底下那些虎视眈眈的视线,眼底满是惊恐。笼子里的哥儿面容姣好,长眉若柳,鼻子高挺而精致,嘴唇红润,那双如湖水般清润的眸子此时盛满了惊恐,修长的脖颈上带着锁链,往下便是只着一层遮不住风光的薄纱的躯体,此时那躯体正微微颤抖着。瞧见这一幕,底下有人迫不及待地叫喊着,“不用介绍了,赶紧拍卖吧,大伙都等不及了!”管事瞧着底下热烈的气氛,微微一笑,“现在开始起拍这最后一件拍品,起拍价一千两白银,每一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两白银。”话落,底下叫价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千一百两!”“一千两白两!”“一千五百两!”……宋书景看着拍卖台下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耳边是不绝于耳的喊价声,心里满是恐惧,想往后退去,可锁链被管事握在手上,他一步也退不了。只能待在原地承受着底下恨不得扑上来将他吞吃入腹的眼神,绝望的等着自己最后的归宿。宋书景悲戚地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看到这一幕,底下的声音停了一瞬,随即更嘈杂了起来,钱也越加越高。这时候,二楼的包厢传来一道声音,“三千两黄金。”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三千两黄金?三千两黄金就为了买一个哥儿回去?这人莫不是疯了。一时间,无人敢在喊价。能坐在二楼包厢里的人身份本就非富即贵,还一开口就是三千两黄金,说明是对这个哥儿势在必得,就算是继续加价,他们也加不过对方,还容易得罪人家,实在是没必要为了一个哥儿去得罪一个贵人,还是放弃的好。管事的见无人再加价,道,“三千两黄金一次,三千两黄金两次,三千两黄金三次,成交!”管事的挥了挥手,四个大汉又把笼子抬了下去。:()快穿之我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