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林讶然:“师太不多坐一会儿吗?家里已经为师太准备好了素斋。”
清宓摇了摇头:“贫尼本就是受师命之托,如今见完了诸葛家主,自然就要告辞了,还请施主勿要挽留。”
“这……”
诸葛林迟疑犹豫了几秒,然后这才叹了口气。
“唉,既然师太都这么说了,那我若是挽留,就是我的错了,那就让我来送送师太吧。”
说完这话,诸葛林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然后就率先迈出脚步,带着清宓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看着清宓那跟着紧紧的脚步,诸葛林疑惑了起来。
莫非真的就只是为了见他一面,是他被前几天锦衣卫上门给搞得有些精神紧绷了吗?
想到这里,诸葛林决定再稍微试探一下,至少要搞清楚清宓上门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师太,在下突然想起来,八阵图此刻就在犬子那里,若是师太想看的话,那或许可以稍微绕一下路,让您一观。”
诸葛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可清宓却又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这样对其他的客人不公平,既然晚春之会上可以一观,那便再等一天便是。”
“这……”
诸葛林为难道。
“届时人山人海……”
“不碍事。”
清宓摇了摇头。
“众人可,我无不可。”
好一个佛门天骄。
诸葛林还真没从清宓身上发现任何的问题。
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杯弓蛇影,风声鹤唳?
被白忘冬带着人上门啄了一次,就觉得这天下所有的鸟儿都是会啄眼睛的秃鹰?
可若这真的是清宓的伪装,那这小年轻可就太厉害了。
算了。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
把人给安安稳稳地送出门去,只要大门一关,即便是再心有歹意,那也无妨。
带着这样的想法,诸葛林赞叹地看着清宓,开口夸道:“果真镜清前辈的高徒,从师太的身上,在下当真是看到了昔日镜清前辈的风姿。”
这话说的,可真是戳人心窝子。
说的太称心了。
纵然是清宓都被这一句夸赞给差点迷住。
这天下哪个徒儿不想成为自己师父一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