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心中不可抑制涌出烦闷,她看着纳西,他眼中渐渐蒙上一层水雾,用卑怯的话语恳求:“你不想吗?”
“我不想看到你小心翼翼的样子。”琥珀说。她把他当成朋友,而不是低她一等的东西。
他露出小动物淋雨后那样湿漉漉的表情,说:“你不总也害怕伤害我的自尊心,小心翼翼对我吗。”
“这两者难道一样吗,当然,如果你更希望我这样!”
琥珀飞扑上去,狠狠掐住纳西的脖子,他旋即笑出声,脖颈到脸漫上赤红色。
他那双眼瞳闪动着迷醉的光,痴痴凝望她,吃力地伸手抚摸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导致身上未干涸的血液蹭到她身上。
力道加大,笑声因缺氧戛然而止,可他脸上仍含着微笑,随着眼睛眨动,睫毛扑闪不止,珠泪滚滚,挂在面上。
琥珀突然松开手,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刚才她实在冲动,以致于……
她感到两人的关系似乎已经滑落到不可救药的地方了。
在掐住纳西脖子,听到他的笑声时,她便冷酷地任由双手不断用力,直到笑声停止,他流下眼泪,她心中冒出愉悦的情绪。
等他乖顺地握住她的指尖,贴在唇上时,她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停下了?”纳西吻她的指上的星点血迹,“我没有不舒服,反而很开心。”
他低头吻至她的手背,发丝垂落,露出半截细腻脖颈,掐痕环绕,如同一条红宝石项链,很是晃目。
看着这幕,琥珀眉头似蹙非蹙,他竟以为,自己是在担心他吗。如果他视自己对他的关切为赘余,那她便不会再给予。
吻从手背到手臂,纳西贴紧她。琥珀触到他胸前穿刺的乳钉,便用手指夹住,一点点转动。
伤口的肉和着血,黏连在银质钉子上,暂时止了血,可随着钉子的转动,肉剥离开,鲜血淋漓,直往外冒。
纳西颤了颤,不再动作,贝齿咬住下唇,泄出痛苦又缠绵的呻吟。
乳钉上垂坠的绿松石摇动不休,琥珀握住,藏在手心里亵玩,牵扯到乳头的伤口,产生绵延的痛感。
他最终倒在她膝头,气力尽失似的,连喊一声都费力,手指痉挛般攥住床单,青筋暴起。
琥珀大发慈悲松开那颗绿松石,撩开纳西铺面的乱发,他汗津津的脸上,爬着几缕湿透的发丝,双目紧闭,鼻翼翕张,柔柔喘息。
“够了吗?”琥珀挑走他脸上湿透的头发。
他睁开眼,茫然失措,缓了一会儿,眼神才慢慢恢复清明。
“我……”纳西摸了摸裤子,苍白的脸霎时羞红,“抱歉,我好像射出来了。”
琥珀扭头看向别处,忍着心里腾起的火,她对他真是越发没有耐心了。
她试着去理解——他在极痛下产生的性兴奋,失败了,她无法理解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