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来!”北堂翎深眸微眯,意味深长的眼神扫向此刻正襟危坐的太皇太后。
两名黑衣道士被御林军押着上了金銮殿,看着殿上黑压压的官员再抬首看到了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皇帝的身侧还坐着那位囚禁了他们几十年的太皇太后,整个人伏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冷汗涔涔。
“将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是有隐瞒,杀无赦!”北堂翎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吓得两名道士六神无主,连连磕头求饶。
年长的道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将当时身为皇后的欧阳静是如何找到他们,并且将他们囚禁在密道之中多年之久,不断地尝试禁书之中炼制驻颜秘术,缕缕失败,却始终不肯放弃。
期间残害了不少人,还将刚生产的宫中嫔妃生生取下了五脏六腑炼制丹药。不但有被炼药的,还有被抓进密道试药,惨死之人,不计其数。
当时的皇后因为残害了太多的无辜之人,以至于时常遭到怨灵索命,无法入眠,得了癔症,遍寻名医无果,便专门去茅山请了名师,设了乾坤聚煞阵,需要两具怨气浓重的尸身镇压在密道的出入口,设灵位贡品。
众人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人证,物证,皆已俱全,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北堂翎一双生冷锐利的眸好似鹰隼般直射了过去,那眼神简直能吃人。
“简直是一派胡言!”太皇太后沉声喝道,“哀家从未做过这些事,也从未见过这两个道士!”
百官一时议论纷纷。
北堂翎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一双深眸紧盯着前方的一口棺木,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太皇太后不知情,那朕就请高人行招魂之术,让两位被害人当众与您对峙如何?”
太皇太后闻言,如遭惊雷,面色煞白,不可置信地望着此刻泰然自若的北堂翎,她伸出颤抖的手,指了指龙椅上的人,只觉得胸腔一阵沉闷难受,心口钝痛,不能呼吸。
千羽寒穿着一身白色道服,头带着围帽,仙风道骨,站定在两具棺木中间,手中的拂尘微微一甩,但见空中就有许多细碎的不明物体聚集而来,好似散去的魂魄渐渐地合拢而来,吓得百官皆退到了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这可真是活见鬼啊!
“无双!”太上皇看着棺木上方不断呈现出的女子越来越清晰的轮廓,忍不住老泪纵横,想起了曾经和辰妃的甜蜜时光。
太皇太后看到此情此景,“噗”地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整个人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吓得跟在身侧的内侍们手忙脚乱。
“她们都该死!以为得到了皇帝的宠爱就可以肆无忌惮,恃宠而骄,只要有哀家在,谁都别想!”太皇太后伸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一声冷笑道:“去母留子,本就是宫中祖制。哀家有什么错的!”
“母后,你……”太上皇听见太皇太后不知悔改的模样,气得直捂着胸口。
“好一个去母留子!”北堂翎冰冷的视线扫射了过来,“既然如此,那朕就依照祖制,将欧阳静贬为庶人。”
太皇太后闻言气得再次吐了一口血,双眸猩红,“北堂翎,你好狠的心啊!枉哀家一直都在帮你。”
“就不要在自己脸上贴金了。”北堂翎一声嗤笑,“有其母必有其子。父皇残害皇兄皇弟,也少不了您的功劳吧?”
太皇太后与太上皇闻言,一时皆是语塞。
“您那些所谓的帮助,不过就是想巩固母族的势力罢了!朕可承受不起。”北堂翎神色淡淡,给了身侧的韩公公一个眼色。
韩公公得令,快步上前,沉声说道:“传皇上口谕,密道内共有一千余具骸骨,关押一百余人,半数皆已失志。此案已交由大理寺,嫌犯欧阳静押入天牢。”
“皇上三思啊!”镇安王见形式不对赶忙上前阻拦,“太皇太后身份贵重,此事疑点重重,尚待查明!”
一些往日里与镇安王府交好的大臣也纷纷站出来替太皇太后求情。
北堂翎一双寒眸扫向了骠骑将军白勇。
白勇气得脸色铁青,快步上前跪地,高举着一个木匣子道:“皇上,镇安王收受贿赂,中饱私囊,卖官鬻爵,还请皇上彻查!臣这里有铁证!”
北堂翎接过韩公公递过来的木匣子,打开仔细地翻看了一边,全是镇安王这些年的罪证,小到克扣赈灾款,大到卖官鬻爵,一桩桩一件件每一笔都记录在案。
“来人,将镇安王一并押入天牢!”北堂翎怒声喝道,吓得为跪在地上帮镇安王的大臣们各个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