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文学

第141章 上古以乐教化民 今人邪音使人堕（第1页）

书接上回：

廖鹏下了朝，见朝堂之上还有如此良心尚未全泯之人，他知晓绝不是自己背水而战，无人支持，虽都是保身最重要，但这只要有心，也可为他所用。

再朝上不一次两次的警醒自己见了那付大军不可轻举妄动，定要摸清细脉，方才可发动，才来根基不稳，人络绎不熟，不是成事的时机，每日按部就班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一日朝堂之后见了复庭生道：当日初来朝廷未曾受官之时，只有先生第一个为再下说话，定当铭记，复庭生道：还记得两年之前那时候在华阳与侍郎大人说过，会在这朝上等候大人归来，今日大人能有这一切，哪里是我几句话就能成的。

下官说过只有大人初心不变，侍郎也无需担心下官是哪里方的人，只是敢保证能与大人在一条齐齐的线上，大人此次回来杀气消藏，已是藏的深深的，不难看出大人是有了顾忌，人也老成了，所以定是个好好的万全之策。

付刺史为人狂愎，如是有需要用的着下官定当明说，此人不除朝上也不安，如今大人新喜，尊夫人又是从华阳一路跟随大人过来的，大人与下官也算老友，这位夫人是下官认识的罢。

廖鹏道：不瞒先生，是当年刘知县的儿媳妇子，我两也算情投意合，一时难以自控也只能如此，平时再下没再她面前提说，只是这次也些许害怕重蹈覆辙。

复庭生道：大人何须忧心？今时今日大人是何身份，与往日的府伊能说一样由的着刺史来着？大人一提起这刘知县倒是令人伤心，他那儿现在就再我府上，你大人从前饶恕了他，现在也是个废人罢，双脚走不得，双目看不得，这也是他该得的报应。

那刘乐天再国子傅府里已然不是从前那般的性子，一日晚膳过后睡下片刻，脖子上的“红沙烈”又是放出幽幽绿光，只见往日那“女先”翩翩赫然而现，说“即是这副心肠用将不上，我为你再“紫衣人”处要回你当初的心来，从今往后愿你用你此心行你本该行之事。”

“你本是该死之人，奈何天有天道，地有地德，用此心去罢，以后之事但凭你而已，说着摘下刘乐天脖子上的“红沙烈”顷刻间化作一颗血红的心脏，与刘乐天此前破碎的心脉合二为一，一颗充满涌动力而强劲的心脏随着那女先的上下指点缓入刘乐天心房处，取而代之的是以前那颗心脏的换出，一切恢复平静，那女先已是不见。”

刘乐天不知不觉的一睡了个大天亮，醒来见摸着脖子处的“红沙烈”一些不见，再床上翻来覆去的用手摸来摸去找个不见，忙呼了三儿道：

年少时有为女先送我名为“红沙烈”一直在我脖子处挂的好好的，是娘亲手与在带上的，我眼睛看不见，脖子上已是没了，你帮我在这屋里四处找找看，刚着我在床边床下四处也找寻不见，看看是否落在甚处了。

三儿道：哥儿，那“红沙烈”你睡觉沐洗时间都带着，又是牢牢的绳坠儿怎的不见了，可否是你梦里自己摘下来放在何处也未可知哩，我这就与你四处找找去，房里没有房外找，房外没有这国子傅府上都四处找找，梅花树下，小池边都与哥儿寻寻去，正反哥儿是没出国子傅的门的，只是除了国子傅找寻不到就不知何处寻了。

奴婢先伺候哥儿梳洗吃些饭食，后着我推了哥儿找罢，刘乐天道：哎，我也一时被物迷了道了，这般的罗唣人来，如是不见就不见罢，何必费心去寻，那决是不该属于我的东西了，本是女先赐的神物，如今机缘没了，便就算了罢。

“三儿，咱吃了饭食也不必找了，推咱出去闻闻着青青的蔓草气儿，老远就听见复庭生的脚步，三儿与他刘乐天穿好衣裳，扶上了推椅，说，快推我出去迎接先生去，先生早往咱这边过来了哩。”

三儿道：哥儿如今眼睛看不得，这耳朵如顺风耳一般，这里甚脚步声儿都没有，哪里来的先生，三儿与你推出去看看罢，停在回廊上等复庭生道来，果不其然缓走来一个复先生。

刚走到刘乐天面上，还没出声儿，刘乐天道：先生有理了，今日有甚事情否？一大早来探望学生，复庭生道：这耳力怎的神了，你在这里等着咱可是老远就知咱来了哩，三儿道：回先生的话，可不是哩，要奴婢推了出来，在此等着先生好于先生问安哩。

复庭生道：你可知你那前媳妇子如今做了侍郎的夫人了哩，就是廖鹏大人，如今也来京城了，你可着实的后悔来着？你娘说那好的媳妇子你以前做的是甚事，把人家破布一般的放在一边去。

“可看着人家做了四品的夫人来，跟了你倒是没前程，如今你这般眼瞎脚耙的起不来，这性子倒是越来越好了，你如是与以前那般无异，也别怕你娘与我又何种恩德了，就是不做这国子傅也可，只是不与你这片瓦遮身之地。”

“如今转眼的我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你在我府上的这些年，对我如尊敬有加，你这眼睛，走腿的看着只是教我心疼，眼睛是没得救了的了，只是你这腿无缘无故的请了那多的医人也找不出病症，是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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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喜五音，你这耳力如此了得，假以时日能造出鸣动四方之乐也不知不可能，宫中尚需乐师，如是你这腿儿行的，我也好与你举荐举荐，只是终究要毁在这腿上，难不成要在这推椅上一辈子不成？

刘乐天道：回先生的话，如今学生已是废人一个，这几年与先生在一起说教倒是回想起少年时候与先生在一起谈事忧国，就如印再我脑海一般，先生对学生的关怀备至犹如学生的生生父亲一般，只是学生怕是要辜负先生的一番好意了。

少年日子，辜负了时光，对不起这天地育人了一场，如今虽是知晓了，还几年快要四十的人了，做梦一般的人生，不死已死万幸，还有甚好期望的？得亏她没跟了我，否则真真的甚日子也不能给她，让她陪我这瞎了的不能走路之人。

复庭生道：如今你能这地想也是想的通透的紧，和以前比起倒是喜欢这瞎眼的时候，别怪做先生的望你不好，只是以前的你实在是叫人看不起，人人得而诛之，过几日京城要来位金发国的医人，今日来就是为此事的，说是来朝见当今的，等一切朝见圆毕，你随我进宫一趟叫那洋人与你看看罢。

三儿听候道：先生果是咱哥儿命里的救星，先是救了咱奶奶，后来又是接了哥儿到京城有了庇护，真如父亲一样，如今又与咱哥儿叫那金发国的医人过来看看腿儿，咱见识低，来了京城这几年也没好好看看，咱也知道那洋人医术高着哩。

只是他们看病与咱这里的医人看病最是不一，要把人活活给剥开来着，会不会也把咱哥儿的腿子剥开哩，想想可是怕人，复庭生道：这我也有所耳闻且看看再说，刘乐天道：如是医治的好，就是剥开也是无甚所谓的，受的住。

自打又换回了自己的心脏，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如通透连接一般，渐渐的一切都好了起来，飞星转轮，又是一年的时节，那金发国来的洋人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身体也没甚异样。

到了中秋节那日刘乐天的生辰，晚上与三儿对月而赏，半明半暗之间云遮冰轮，聚散开来，皎白的月光洒再刘乐天身上，觉得腿上酥酥麻麻的，用手去饶了饶发觉腿上有了知觉，连忙呼了三儿过去，叫那三儿快些再他腿上敲敲的几下。

果不其然真真的有了知觉了，两个人高兴了一场，时日一久，开始要人扶住站立，后来渐地脱了人手，一个人也可了，拿了一根的柱杖探着道上两旁的路径，蒙了眼罩走起路来了。

开始喜音律，善丝竹奏乐，一双好手弹的漂亮的琴弦乐，不槬不窕音纯而正，听之令人神清气爽，腠理皆舒，与时日那些靡音萎乐天壤云泥之别。

眼不见慕慕之色，耳淘进万千之音，造诣之高，水准之极，能引来奇异之鸟驻足，此事被皇帝知道特要刘乐天来见圣面，与复庭生道：听说你府上有位极善音乐之人，朕是天生的爱好此道，城里都传他能引来异鸟，快快的叫此人与朕的朝堂之上演奏一番。

复庭生道：回皇帝的话，只是他双目尽毁，容貌甚丑，如是有惊与皇帝该是如何是好？且他无师自通，乃是自顽自乐，不足以叫皇上放在心上，皇帝道：爱卿此话差也，这朝堂之上不论相貌，只论才情，你府上即是有此能人，为何不要他来叫朕一饱耳福，只能你享受不成？

复庭生道：即是皇帝喜欢，做臣下的又怎敢推辞？下官定会照办，唐太师本是靠了那门淫技做上当今太师之位的，今日听刘乐天会唤异鸟，心里想定是否是皇帝故意在朝堂之上提及此事，对他要刻意疏远了？

再不者如是皇帝喜那国子傅上的人之音，自己还有何立足之地？不如趁着还没入宫来演奏找人杀了此人也好，皇帝奇淫巧技的，如是被那声音迷惑喜欢精巧之新物，于本太师大为不利。